花样繁多和只有饺子的差别

    苏州人好吃也很会吃,从各式各样的传统食品就可见一斑。

大年初一要吃糕汤圆子,块块糖年糕加上粒粒小圆子,香甜可口。

二月初二要吃撑腰糕,糕用糯米、粳米、红糖和果仁、松子、红枣拌和后,在笼格中蒸成,松软可口。按风俗,吃了撑腰糕以后,才能在黄梅季节中胜任割麦、莳秧、挑担等各种农活,腰杆不酸痛。

清明要吃豆沙青团子和红粉酱汁肉,一个青绿一个酱红,一个清香一个浓郁,但都色美味美。

冬至要喝桂花冬酿酒。由于苏州二千五百年前是吴国的都城,吴国始祖泰伯、仲雍是周太王后裔,曾承袭周代历法把冬至作为一年之初,所以至今古城苏州仍有冬至大如年的遗俗,苏州自古有句俗话,冬至不喝冬酿酒是要冻一夜的。冬酿酒一年只酿造一次,桂花香郁、甘甜爽口。

除此之外,肉月饼、肉饺、老虎脚爪、海棠糕、蟹壳黄、生煎馒头等等是其他地方,尤其是北方城市吃不到的好味道。

    来到北京后,由于回苏州的次数越来越少,也因为好多食品都极具时令性,很难有机会再品尝到相干美味。而只能在北京吃着一顿又一顿的饺子。

除夕吃饺子

初一吃饺子

破五吃饺子

立夏吃饺子

入伏吃饺子

立秋吃饺子

立冬吃饺子

冬至吃饺子

……

但凡过节,吃来吃去,就是饺子。

尽管感觉相对贫乏,但北京的饮食却必定是包罗万象的,因为这里融汇了来自五湖四海,四面八方的人带来了各式各样的文化。不管是豪华的,还是粗简的;不管是一桌上万的,还是一桌不到20的;不管是山珍海味,还是家常小炒;不管是外来的和尚,还是民族的传统;甚至不管是用的极品橄榄油,还用是用潲水地沟油,在北京这个狂野的大城市,应有尽有。

既然说到饺子,对于我来讲还有个关于馅的故事。

当年刚到北京,在学校食堂里看到有饺子,由于在苏州几乎可以说就没吃过这东西,加上饺子名声在外,自然想尝试一番。

问盛菜的师傅:“饺子什么馅儿啊?”

答曰:“茴香。”

我立马就紧皱眉头,心想这黑黑的,硬硬的,八个角的调味品还能剁成馅料?北京人的口味真是独特。受惊之余也未敢尝试。以后一段相当长的时间里,我都为这奇怪的馅料感到费解。后来开始常去丈母娘家吃饭后才搞明白,茴香原来是种绿叶菜,而并非八角茴香(北京管这个叫大料)。但话再说回来,茴香的味道确实有点怪异且难以接受。南方人在北方,多少都会因为文化差异闹出点如此笑话。

各地有各地的饮食习惯,似乎极难改变。老北京吃不惯苏帮菜,总觉得甜,苏州人吃不惯京味菜,总觉得咸。追根想想,其实并不是完全是口味的问题,更大程度上的接受度应该是来自心理上的。就说不管我在北京生活多少年,我都认为我是个苏州人。因为我是苏州人,所以不管我活在哪个城市,我就喜欢做菜都放点糖,喜欢吃纯肉的馅。

还有个例子,Jj处长50好几了,在北京已经30多年,从社会学上说,她应该算是北京人了,但她坚决认为自己就是昆明人,上饭馆吃饭,首选的肯定是云南馆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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